(一)癔症性耳聋
癔聋常见于战争期间,仅次于癔瘫及记忆丧失。起病突然,无明显病因。多见于青春期及更年期并有情绪应激。真正的癔聋较为严重,常为两耳全聋,睡熟时也不例外,但催眠时能听见,因此,可以用暗示及劝说来治疗,必要时可用催眠强化。
有一例13女孩,在进行白喉预防接种时,护士因喊她未回答而责问道:“怎么回事,你耳朵聋了吗?”回家后就耳聋了(Ballantyne,1977)。
(二)耳聋的心理问题
与真性癔聋不同,装聋常为一侧性,是一种有意识的行为,几乎都涉及到诉讼或服兵役。通常都有一次真正的损伤,但均会涉及“赔偿损失”的问题。病人两侧鼓膜均正常,音义检查健耳Rhinne反应阳性,“患侧”则即使重周音叉时也否认听到。Weber试验也是健侧听到,“患侧”完全符合严重的知觉性聋。用纯音听力图测试时,健耳正常,“患侧”即使放到最强(达100db)也否认听到(这在一侧全聋时也不会出现),其他的客观听力测,特别是皮质诱发电位测听及耳蜗电图也可辨别。
(三)耳聋的心理问题
儿童期的耳聋丧失了与家庭、亲友作快速交往(用言语)的机会,这是一种心理挫折。童年期的耳聋发现得愈晚,挫折也就愈重,脾气也愈坏。只有及早发现障碍才能减轻其发展。
儿童最大的需要的安全感。聋童难以满足这一需要。因为,正常婴儿在需要不满足时,可以通过母亲的得到抚慰,而聋童只有通过视觉及触觉感知,对远距离的听觉抚慰就无从感受。另外,听力丧失影响情绪、智力的发展。教育心理学Cardner指出:“没有词是很难思想的;没有词,聋童就难以分享他人的思想、经验并以此来发展智力”。
学龄期聋童有两大难题,一是受教育有困难;二是如何参加到听力正常的小伙伴们的群体中去。参加到正常群体中去有助于儿童教育。但是,在常规学校以口头语言为教育手段时,聋童无从获取住处;进聋哑学校则造成下正常听力儿童间的心理隔阂。
进入青少年期后,耳聋者由于性成熟、寻找职业、成家等困难和挫折,发生情绪障碍者较多。青少年期的社会交往也因耳聋受限,据Garretson调查,耳聋青少年分为三类:一是与耳聋及听力障碍者组成群体,与有听力者互相排斥;另一个极端是排斥“沉默的世界”盼望参加到有正常听力的世界中去;第三种是居于两个极端之间的大批人群。他们接受耳聋的现实,认识到自己是“边缘”人群,试图要求听力正常的朋友们以聋者接受他们,并去寻找不太要求听力的受好。这些人的言语能力退化。
成年后的耳聋者其主要障碍仍然是交往问题,不能听(hear)的人要倾听(listen),但是很少有人能听得比较清晰。“倾听”是一种注意和集中的随意动作。从心理学角度看,获得性失听对个体的安全感与自尊性不利;“耳聋破坏自信心的基础,就象掉进寂静的大海。一个溺水者需要的不是同情和探索,他要的是生命线”(Ashley)。